“看来,是我对你太过温和了,才会让你如此地猖狂。”
一把捏起简如菲的下巴,傅震霆眼里闪着妖冶的色彩。
简如菲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身体,“你想要干什么?”
她和傅震霆深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,每次男人也都是一脸冷冰冰的模样,那时候,简如菲谨小慎微,男人的每一个表情都要细细地琢磨,但倒也还算勉强应付地过来。
可现在,男人裸露出来的这种令人恐惧的眼神,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。
有什么东西被推了上来,上面盖着黑布,简如菲看不见黑布下的东西,但直觉告诉她,那些东西,会给她带来不小的心里阴影。
“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,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车祸与你无关,所以,我特意让人将惩罚的力度降低了一点。”
傅震霆将脸凑近了一步,简如菲甚至能轻而易举地看清他眼里的情绪。
深邃,无尽的深渊。
粗鲁地甩开女人的下巴,傅震霆嫌恶地擦了一下手。
“动手。”
伴随着这两个恐怖的字落下,黑布也被拉落下。
简如菲看清黑布下的东西,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“傅震霆,你不能这样对我,你不能!”
“聒噪。”
傅震霆已经转过了身,听到身后简如菲的声音,淡淡地说了一句,立即就有保镖将女人的嘴给堵住。
“唔!”
傅震霆的脚踏出门的时候,还能听到简如菲即使嘴被堵住,还是能发出的惨叫。
简如菲的罪,才刚要开始,不过,傅震霆也没有忘记,另一个人。
周雅静。
在他签下离婚协议书这件事情上,周雅静可是个功不可没的功臣呢。
傅震霆抬起头,眼里满是凛烈的杀意,旁边的保镖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。
“啊啊啊!”
是夜,在一个脏乱的胡同,一个女人的哀嚎声响起来,震耳欲聋,让抓她的保镖想不知道都难。
“你们给我滚开,不要靠近我,都不准靠近我啊啊啊.....”
这个浑身脏乱,被不断追赶的女人,就是周雅静。
周雅静杂乱无章地跑着,她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,但她却知道,绝对不能被身后的那些抓到,不然她会死地很惨。
保镖是傅震霆派来抓她的,周雅静在知道母亲出事之后,就立即寻着线索,找到了她被关押的别墅。
不过一眼,就让她惊恐地,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,可惜因为动作声音太大,被保镖察觉,就一直追到了现在。
周雅静自从对简如意见死不救,虽然人在傅家,可里面的人看她不顺眼,明眼就能看出来,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忍受这样的侮辱,一气之下就搬出来了。
可搬出来之后,才发现自己的身无分文,傅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,打电话给简如菲她又不接,好在有白曼心越她谈判,可她离开了傅家,医院病房外面的保镖又不肯放她进去,所以她压根找不到机会下药。
就这样,苟延残喘地活了几天后,简如菲总算联系她了,却交代了她一个潜入简如意病房的命令。
周雅静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钱,才终于假扮成护士潜入了进去,本以为这次后,不久她就可以当上傅家小姐了,可刚刚简如菲的模样,让她最后的希望,被狠狠地打破。
不行,她绝对不能被抓到,她绝对不服输,绝对不!
执念激发了周雅静的潜力,跑的速度连保镖都不大追地上。
不过,力气总会有用完的时候,周雅静很快就发现体力有些不支,而且后面的保镖已经快要追上来了。
“可恶!唔!”
就在周雅静力竭的时候,突然一只手从暗处伸了出来,捂住了她的嘴后,迅猛地将她拖进了阴影里。
“唔唔!”
周雅静以为是那些保镖,吓了一跳后立即开始挣扎,那人也不跟周雅静费劲,直接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,女人立即瘫倒在地。
“站住,站住。”
等到保镖追上来的时候,连人影都没有看见,周雅静已经被人给拖走了。
一桶冰水从上而下直接倾泻下来。
“咳咳咳咳.....”
求生的欲望让周雅静猛地一个机灵,醒了过来,接着就是剧烈地咳嗽。
“咳咳,是,是谁!”
周雅静还搞不清楚状态,便由着之前的大小姐脾气怒吼出声。
“张羌,将她给我拖去浴室洗一下。”白曼心坐在沙发上,看着脏兮兮的周雅静,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。
“是。”
身后的张羌应道,然后就叫来几个女服务生,让人将周雅静拖进浴室后,便开始行动了。
“啊,咳咳,你们干什么,好痛,放开我!”
等到周雅静出来的时候,穿着一身浴袍,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红痕,是被搓澡布给搓的,湿漉漉的头发使劲地甩着,如同一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。
“啪!”
收到了白曼心的眼神示意,张羌走过去,对着周雅静喋喋不休骂脏话的脸扇了过去,一声又一声,直到女人再也不喊了,再停止动作。
“清醒了点吗?”
白曼心喝了一口水,微微俯下身,红唇勾起,十足地漫不经心。
“白曼心,是你!”周雅静半边脸高高肿起,每说一个字就疼地不行,嘴角留着血迹,配上她那双怨毒的眼睛,看上去恨不得要将白曼心给生吞活剥了一样。
“对待救命恩人,你就是这个态度的吗,真是一个白眼狼。”
白曼心并不在意周雅静看她的眼神,调侃道,毕竟,一只会咬人的狗,和一只只会叫唤的狗,还是有些区别的。
“救命恩人?你也配!”
要不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,估计周雅静的脏话又要吐出一大推了。
“白曼心,要不是你引诱我,我会从傅家搬出来,我母亲会被傅震霆折磨成这样,要不是你,我也不会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,苟且偷生地活着,一切都怪你!”
周雅静说着说着,又激动了,也顾不得疼痛了,面目狰狞地手就要像白曼心的脸挠去。
当然,最后的结果是被几个保镖完全压制住,那双想要抓伤白曼心的手,被一只细跟的高跟鞋狠狠地,踩下!
“啊啊啊!”
杀猪一样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。
“难听死了。”白曼心听着这聒噪的声音,心中一烦躁,脚上的力度也就多用了几分。
至于周雅静的哀嚎声,早有会察言观色的保镖给用胶布堵住了。
略微惩罚了一下周雅静之后,白曼心总算想起来是有正事要跟她说的,于是让人放开周雅静,然后毫不怜惜地昏厥的她给重新捏醒。
“现在还打算反抗吗?”
用脚拍了拍周雅静受伤的脸,白曼心的眼里满是恶趣味。
嘴说出话,身体好像被拆碎了重组一样的疼痛,周雅静目光惊恐,忙不迭地摇着头,再来一次刚刚的折磨,她会死的。
“这就乖了。”
白曼心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后扬了扬下巴,张羌就走上前,将周雅静嘴上的胶带,给一口气撕开。
“嘶嘶....”
周雅静只觉得自己的嘴要被撕烂了,但她这次却不敢再说什么,而是怯怯地抬头看着白曼心,不知道她要干什么。
呵呵,果然,只会叫唤的狗,只要打地它疼了之后,就直接投降了。
白曼心眼里闪过一丝轻蔑,重新走回了沙发坐下。
“我交给你的药,你有下到简如意的身上吗?”
白曼心不咸不淡地提问,那随心所欲的语气却让周雅静身上所有的器官都紧绷了起来。
她倒是想要给简如意下药啊,可她只有一个人,连内部都打不进去,怎么可能得地了手。
“没用的东西,连慕瓷的父亲妹妹都比不上。”
白曼心只是一瞥周雅静的脸色,就知道她根本毫无进展。
闻言,周雅静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,她本身就是一个自尊心强的人,还自诩高人一等,慕瓷的父亲和慕雪根本没有被她放在眼里,没想到白曼心居然轻蔑地说她比这两个人还没有用,这让她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。
“慕瓷父亲和慕雪对付的是慕瓷,当然容易得手,毕竟慕瓷不过是一个仰仗着傅家生存发麻雀,我可是要下药给傅斯年的母亲,这两个难度根本就不一样。”
周雅静不服气反驳道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,”闻言,白曼心没有反驳,而是眯起眼睛,“那么我就给你派几个帮手,若是三天之内,你不能成功下药,那么你也就毫无用处了。”
白曼心自顾自地决定着周雅静接下来的行动,不过,被她安排做任务的人,却是明显的不情愿呢。
“白曼心,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做事,你别忘了,那个资料,是谁给你的,而且,我们合作的前提是我能成为傅家小姐,现在我母亲都成了阶下囚了,你怎么还有脸要我去铤而走险,做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事情!”
周雅静这段时间一直被压制着,积累了不少的怨气和恨意。
俗话说,泥人还有三分火气,被逼疯的兔子还会咬人呢。
而显然,周雅静就快要被逼疯了。